第4章 解约
星河娱乐副总办公室。
年方四十的张副总，每次看到云晚，都会产生金屋藏娇的想法。
尽管思想龌龊，但张副总脸上还是噙着亲切的笑意：“云晚，你在星河也有三年了，除了第一部戏有点起色，这三年完全就是高开低走，你就没反省一下吗？”
云晚轻轻一笑，双手插兜，脸上倒是没有一点要反省的意思，哪怕她就第一部戏火了，赚的钱，也足够养活张副总三年多。
见她油盐不进，张副总八字眉显得有些不耐烦：“你看看温凌，虽然比你进公司晚，但这几年努力，进步飞速，再看看你，给你本子，你还嫌弃，说不想拍，你是我员工，不是我祖宗，我还得供着你不成？”
温凌柔柔弱弱的看张副总，语气颇有种夫唱妇随的意思：“我哪有努力，都是公司提携我，我才有今天，感恩星河，感恩大家。”
张副总听的心花怒放：“瞧瞧人家这格局……”
“张副总说的格局，是指进星河的女演员必须答应选妃的事情吗？”云晚唇角一翘，话语里满是讽刺，“我不就是没答应你，没去那些酒局ktv，你有意雪藏我，真当我傻子么？”
她赤|裸裸的拆穿了张副总的意图，唇角一扯，目光薄凉的在温凌和张副总的脸之间，来回移动。
权色交易在哪里都常见，娱乐圈尤为严重。
娱乐圈这名利场啊，有时候扒开一看，里头全是些自以为是的烂骨头和洋洋得意的贱骨头。
云晚手揣兜，小羊皮高跟，清脆的踩在地板上。
她笑容可掬的对温凌说：“你这三年真辛苦，白天要拍戏，晚上还要伺候张副总，啧，你可真努力啊。”
她咬字在努力上，温凌的脸色相当难看。
张副总露出了护犊子的嘴脸，怒不可遏的往桌子上一拍。
“这几年公司难道没培养你？是你不争气，给了你多少个剧本，每次你都推掉不拍，我告诉你云晚，娱乐圈长得漂亮的多得是！就你金贵些？”
云晚咯咯咯的捂着红唇，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。
“让我算算，你总共给了我两个剧本，第一个是演温凌的后妈，第二个是演温凌闺蜜的亲妈，你让我一个二十五岁的演妈，角色不贴脸，我相信角色，观众相信么？”
张副总肚子一挺，中年谢顶的光亮脑门，充分彰显胡说八道的功底。
“年龄不是障碍，角色不贴脸，这才能凸显你是实力派的演技啊。”
要拆穿他们也很容易，云晚宽宏大度的一笑：“既然年龄不是问题，那我也可以去演温凌的角色，让温凌演我的妈嘛，您说对吗？”
这话噎到张副总了。
云晚温温柔柔，逻辑在线：“毕竟温凌三年拍戏，连个新人奖都没混到，她才是需要证明演技的那个人，不是吗？”
她怼得两个人哑口无言。
张副总自知装不下去了，索性摊牌，挂出了无赖的招牌说辞。
“既然你这么挑，不听公司的安排，还要跟我杠，公司就这么几个剧本，你爱演不爱，你就耗着吧，等几年青春过去了，你特么想演大妈，都没人请你！”
他眼神里写满了“你能奈何我”的气势。
云晚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他，嘴角微微抿着，歪了歪头，咋舌道。
“我算看明白了，没戏拍，不是演员挑，是我没像温凌一样听话，任你摆布，没能夜夜给你暖床，我记得公司以前也有几个女演员，开始风光无限，时间一长，娱乐圈查无此人，黯淡解约，不就是活生生的前例么？”
张副总的眉头，几不可闻的皱起，他最讨厌这种刺头一样的女演员，不听话，难管的要死。
那几个雪藏的……的确就像她说的，张副总想了起来，回味的笑了一下，自恋的冷笑。
“要么你给我上，要么你就耗着被雪藏，你那么能耐，有本事就解约，我很尊重员工的。”
云晚仍然是双手插兜，面不改色的张口：“解约就解约。”
张副总眼珠子往左边飘飞，似乎在筹谋什么计策，厚嘴唇扬着满不在乎的弧度。
“那咱们就按照当初的合同来，只要你赔付两个亿的违约金，我就放你走，不然我们只好对簿公堂，法院上见了。”
星河娱乐旗下艺人千千万，这么多年来，能为所欲为到今天，仗得就是一手霸王条款的合同。
里面涵盖着各种违约后艺人所要承担的风险，随随便便挑出来一个，那些刚出道的小艺人，根本无法承担。
两个亿的违约金，就是首当其冲。
“赔两个亿，才肯放人？”云晚双手插兜，一个字一个字，缓慢的重复张副总的话，“你确定么？”
张副总清楚，但凡提出违约金两个亿，没有一个艺人舍得花钱解约。
毕竟，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掏出两个亿的艺人太少了。
他们通常会选择对簿公堂，但糟糕的是，星河娱乐是个大公司，为他们庇护的是国内最昂贵的律师。
而且，星河娱乐还拥有艺人最耗不起的时间，从立案，上诉，艺人心力交瘁一系列维权到结案，能拖半年，就会拉长到几年。
其间艺人法律上是不可以以自己的名义，从事任何的娱乐活动，也就是既没时间，又没收入。
一场官司，他们就是要恶心死你。
等到几年官司风波过去，娱乐圈更新迭代，人们早就忘了那个艺人是谁。
说个不好听的大实话，一个艺人，想要跟星河娱乐打官司，以后就是不想在娱乐圈里混了。
张副总自信满满，料定面前的云晚，只能臣服他，给他们这个行业的规则下跪。
云晚只是沉默，垂着头，目光看着自己的脚尖。
他一脸亲切的上前，满眼都是中年人的和蔼慈祥：“我觉得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，也不是什么叛逆的青春期的学生，你总是要讨生活的，对不对？”
云晚没有开口。
张副总继续循循善诱：“就算你离开星河娱乐，你以为你这张脸能红么？现在都流行小白花的无辜长相，我承认，你很美，但你美得太尖锐了。”
听他不可一世的评价自己的美貌，云晚眉梢微微跳动。
“听我的，现在微整容很方便，不需要恢复时间，打个针，把额头弄饱满点，脸颊弄圆润点，像温凌这样的，才会讨大众喜欢，他们就喜欢人畜无害楚楚可怜的笨蛋美人。”
云晚静静的望着张副总，嘴角不可察的动了动：“区区两个亿……”
张副总等着她认错。
云晚站在窗边，视线从张副总，看向温凌的脸。
她的瞳孔，让窗格落进来的阳光，照得明亮通透，衬得肤色愈加白皙。
云晚就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，最后吐出了一个冷笑。
张副总和温凌，被她突然的笑声，整得有点头皮发麻。
云晚徐徐开口：“我很讨厌自以为是的人，特别是自以为是的中年人。”
她这句话，没头没脑。
“因为他们极其热衷把自己的喜好，强加给别人，”云晚说着，停顿了一下，冰冷的眼风，径直扫向张副总。
“比如说你，人到中年，随着容貌老去，日渐肥胖，性能力衰退时，身边妻子人老珠黄，就会怀念年轻时没追到的女孩，只有人畜无害楚楚可怜的清纯年轻女孩，才能唤醒你们潜意识里的欲|望。”
云晚看向温凌：“这些人啊，他们虽然嘴上不说，但行为很诚实，不光要你们美成他心中的标准，还要大众也跟着他喜欢这种标准，让全世界都臣服在他的审美之下，从而满足他们的精神愉悦。”
张副总：“我是这种人？”
云晚颔首：“嗯呢。”
张副总打死不承认：“你胡说。”
云晚的脸，转向窗外，由着阳光，落满脸蛋的每一个角落，然后轻声一笑。
“我这张脸，无价之宝——”云晚仰起头，享受阳光，“两个亿就能买下来，还算便宜。”
张副总倒抽一口凉气。
三年里，她就拍了一部电影，片酬一千万，除去公司分成，到手的不过两百万而已。
她竟然有两个亿？
温凌同样目瞪口呆。
云晚转身走向门口，回眸嫣然一笑：“张副总，我们来解约吧。”
其实，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拍广告了，那会她都傻傻把钱存起来，直到沈砚行告诉她。
钱存起来会贬值的，要拿去投资钱生钱。
就这样，她晕头晕脑的跟着沈砚行投资，十几年来，第一桶金膨胀到了两个亿。
云晚与星河娱乐解约，刷卡赔付完两个亿后，余额只剩下二百五十块。
她抱着猫，拖着行李箱，走出公司，站在路边，低头看了眼手机，屏幕显示录音3个多小时，录了这么久，手机都发烫了。
按下保存，另存为“金字塔”文件。
云晚看了一眼大厦写字楼，星河娱乐的招牌，像一只吐着信子的恶毒眼镜蛇，盘踞在这座城市的金字塔尖。
她感叹：“自由价真高。”
不过，她迟早有一天，要回来推倒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金字塔，然后亲手把那两个亿讨要回来。哦不，算上利息，两个多亿。
落地窗后，张副总深深注视马路边拦车的女孩，粗鲁的拉上窗帘。
他点了根烟，面目冷厉的看向红姐，恶狠狠的吐出带着报复的烟雾。
“通知下去，从明天起，给我封杀云晚。呵呵，这年头敢得罪我的女演员，最后都无片可拍，只能下海拍小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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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方四十的张副总，每次看到云晚，都会产生金屋藏娇的想法。
尽管思想龌龊，但张副总脸上还是噙着亲切的笑意：“云晚，你在星河也有三年了，除了第一部戏有点起色，这三年完全就是高开低走，你就没反省一下吗？”
云晚轻轻一笑，双手插兜，脸上倒是没有一点要反省的意思，哪怕她就第一部戏火了，赚的钱，也足够养活张副总三年多。
见她油盐不进，张副总八字眉显得有些不耐烦：“你看看温凌，虽然比你进公司晚，但这几年努力，进步飞速，再看看你，给你本子，你还嫌弃，说不想拍，你是我员工，不是我祖宗，我还得供着你不成？”
温凌柔柔弱弱的看张副总，语气颇有种夫唱妇随的意思：“我哪有努力，都是公司提携我，我才有今天，感恩星河，感恩大家。”
张副总听的心花怒放：“瞧瞧人家这格局……”
“张副总说的格局，是指进星河的女演员必须答应选妃的事情吗？”云晚唇角一翘，话语里满是讽刺，“我不就是没答应你，没去那些酒局ktv，你有意雪藏我，真当我傻子么？”
她赤|裸裸的拆穿了张副总的意图，唇角一扯，目光薄凉的在温凌和张副总的脸之间，来回移动。
权色交易在哪里都常见，娱乐圈尤为严重。
娱乐圈这名利场啊，有时候扒开一看，里头全是些自以为是的烂骨头和洋洋得意的贱骨头。
云晚手揣兜，小羊皮高跟，清脆的踩在地板上。
她笑容可掬的对温凌说：“你这三年真辛苦，白天要拍戏，晚上还要伺候张副总，啧，你可真努力啊。”
她咬字在努力上，温凌的脸色相当难看。
张副总露出了护犊子的嘴脸，怒不可遏的往桌子上一拍。
“这几年公司难道没培养你？是你不争气，给了你多少个剧本，每次你都推掉不拍，我告诉你云晚，娱乐圈长得漂亮的多得是！就你金贵些？”
云晚咯咯咯的捂着红唇，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。
“让我算算，你总共给了我两个剧本，第一个是演温凌的后妈，第二个是演温凌闺蜜的亲妈，你让我一个二十五岁的演妈，角色不贴脸，我相信角色，观众相信么？”
张副总肚子一挺，中年谢顶的光亮脑门，充分彰显胡说八道的功底。
“年龄不是障碍，角色不贴脸，这才能凸显你是实力派的演技啊。”
要拆穿他们也很容易，云晚宽宏大度的一笑：“既然年龄不是问题，那我也可以去演温凌的角色，让温凌演我的妈嘛，您说对吗？”
这话噎到张副总了。
云晚温温柔柔，逻辑在线：“毕竟温凌三年拍戏，连个新人奖都没混到，她才是需要证明演技的那个人，不是吗？”
她怼得两个人哑口无言。
张副总自知装不下去了，索性摊牌，挂出了无赖的招牌说辞。
“既然你这么挑，不听公司的安排，还要跟我杠，公司就这么几个剧本，你爱演不爱，你就耗着吧，等几年青春过去了，你特么想演大妈，都没人请你！”
他眼神里写满了“你能奈何我”的气势。
云晚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他，嘴角微微抿着，歪了歪头，咋舌道。
“我算看明白了，没戏拍，不是演员挑，是我没像温凌一样听话，任你摆布，没能夜夜给你暖床，我记得公司以前也有几个女演员，开始风光无限，时间一长，娱乐圈查无此人，黯淡解约，不就是活生生的前例么？”
张副总的眉头，几不可闻的皱起，他最讨厌这种刺头一样的女演员，不听话，难管的要死。
那几个雪藏的……的确就像她说的，张副总想了起来，回味的笑了一下，自恋的冷笑。
“要么你给我上，要么你就耗着被雪藏，你那么能耐，有本事就解约，我很尊重员工的。”
云晚仍然是双手插兜，面不改色的张口：“解约就解约。”
张副总眼珠子往左边飘飞，似乎在筹谋什么计策，厚嘴唇扬着满不在乎的弧度。
“那咱们就按照当初的合同来，只要你赔付两个亿的违约金，我就放你走，不然我们只好对簿公堂，法院上见了。”
星河娱乐旗下艺人千千万，这么多年来，能为所欲为到今天，仗得就是一手霸王条款的合同。
里面涵盖着各种违约后艺人所要承担的风险，随随便便挑出来一个，那些刚出道的小艺人，根本无法承担。
两个亿的违约金，就是首当其冲。
“赔两个亿，才肯放人？”云晚双手插兜，一个字一个字，缓慢的重复张副总的话，“你确定么？”
张副总清楚，但凡提出违约金两个亿，没有一个艺人舍得花钱解约。
毕竟，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掏出两个亿的艺人太少了。
他们通常会选择对簿公堂，但糟糕的是，星河娱乐是个大公司，为他们庇护的是国内最昂贵的律师。
而且，星河娱乐还拥有艺人最耗不起的时间，从立案，上诉，艺人心力交瘁一系列维权到结案，能拖半年，就会拉长到几年。
其间艺人法律上是不可以以自己的名义，从事任何的娱乐活动，也就是既没时间，又没收入。
一场官司，他们就是要恶心死你。
等到几年官司风波过去，娱乐圈更新迭代，人们早就忘了那个艺人是谁。
说个不好听的大实话，一个艺人，想要跟星河娱乐打官司，以后就是不想在娱乐圈里混了。
张副总自信满满，料定面前的云晚，只能臣服他，给他们这个行业的规则下跪。
云晚只是沉默，垂着头，目光看着自己的脚尖。
他一脸亲切的上前，满眼都是中年人的和蔼慈祥：“我觉得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，也不是什么叛逆的青春期的学生，你总是要讨生活的，对不对？”
云晚没有开口。
张副总继续循循善诱：“就算你离开星河娱乐，你以为你这张脸能红么？现在都流行小白花的无辜长相，我承认，你很美，但你美得太尖锐了。”
听他不可一世的评价自己的美貌，云晚眉梢微微跳动。
“听我的，现在微整容很方便，不需要恢复时间，打个针，把额头弄饱满点，脸颊弄圆润点，像温凌这样的，才会讨大众喜欢，他们就喜欢人畜无害楚楚可怜的笨蛋美人。”
云晚静静的望着张副总，嘴角不可察的动了动：“区区两个亿……”
张副总等着她认错。
云晚站在窗边，视线从张副总，看向温凌的脸。
她的瞳孔，让窗格落进来的阳光，照得明亮通透，衬得肤色愈加白皙。
云晚就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，最后吐出了一个冷笑。
张副总和温凌，被她突然的笑声，整得有点头皮发麻。
云晚徐徐开口：“我很讨厌自以为是的人，特别是自以为是的中年人。”
她这句话，没头没脑。
“因为他们极其热衷把自己的喜好，强加给别人，”云晚说着，停顿了一下，冰冷的眼风，径直扫向张副总。
“比如说你，人到中年，随着容貌老去，日渐肥胖，性能力衰退时，身边妻子人老珠黄，就会怀念年轻时没追到的女孩，只有人畜无害楚楚可怜的清纯年轻女孩，才能唤醒你们潜意识里的欲|望。”
云晚看向温凌：“这些人啊，他们虽然嘴上不说，但行为很诚实，不光要你们美成他心中的标准，还要大众也跟着他喜欢这种标准，让全世界都臣服在他的审美之下，从而满足他们的精神愉悦。”
张副总：“我是这种人？”
云晚颔首：“嗯呢。”
张副总打死不承认：“你胡说。”
云晚的脸，转向窗外，由着阳光，落满脸蛋的每一个角落，然后轻声一笑。
“我这张脸，无价之宝——”云晚仰起头，享受阳光，“两个亿就能买下来，还算便宜。”
张副总倒抽一口凉气。
三年里，她就拍了一部电影，片酬一千万，除去公司分成，到手的不过两百万而已。
她竟然有两个亿？
温凌同样目瞪口呆。
云晚转身走向门口，回眸嫣然一笑：“张副总，我们来解约吧。”
其实，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拍广告了，那会她都傻傻把钱存起来，直到沈砚行告诉她。
钱存起来会贬值的，要拿去投资钱生钱。
就这样，她晕头晕脑的跟着沈砚行投资，十几年来，第一桶金膨胀到了两个亿。
云晚与星河娱乐解约，刷卡赔付完两个亿后，余额只剩下二百五十块。
她抱着猫，拖着行李箱，走出公司，站在路边，低头看了眼手机，屏幕显示录音3个多小时，录了这么久，手机都发烫了。
按下保存，另存为“金字塔”文件。
云晚看了一眼大厦写字楼，星河娱乐的招牌，像一只吐着信子的恶毒眼镜蛇，盘踞在这座城市的金字塔尖。
她感叹：“自由价真高。”
不过，她迟早有一天，要回来推倒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金字塔，然后亲手把那两个亿讨要回来。哦不，算上利息，两个多亿。
落地窗后，张副总深深注视马路边拦车的女孩，粗鲁的拉上窗帘。
他点了根烟，面目冷厉的看向红姐，恶狠狠的吐出带着报复的烟雾。
“通知下去，从明天起，给我封杀云晚。呵呵，这年头敢得罪我的女演员，最后都无片可拍，只能下海拍小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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