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8_噩梦演绎法[无限流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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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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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沙沙沙——

  张塔塔警醒地从楼梯中间往下看了一眼。

  一直惨白枯瘦的手按在扶手上,指甲是红艳的颜色,但那并不是甲油染成,而是由着开裂的指头,血肉模糊地染红了指甲。

  从这个角度,并不能看出那只手的主人是谁。

  张塔塔咬咬牙,索性不再去看,几乎用一种踮着脚的力道,小心翼翼地爬着楼梯。

  沙沙、沙沙,就好像鞋底缓慢地摩擦地面,幸好三层楼算不上高,张塔塔迅速转向左侧楼道,下一瞬,一阵冷风迎面扑来,贯穿楼道,将衣架吹得哐啷作响,金属碰撞声夹杂风声,却都不如那阵脚步声来的刺耳。

 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能是什么好东西?

  张塔塔紧张地压直唇线,目光迅速扫过门牌。

  306、305、304、303、302——

  301!

  到了!

  沙沙沙——

  倏然间,那声音忽然停了下来!

  冷汗沿着张塔塔的额角滑落,与此同时,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件沾了血迹的白大褂,与挂在衣架上飘荡的衣服相映衬,仿佛穿越重重倒挂在天花板的尸体,远远地伫立在楼道口,将目光投射过来。

  “它”看过来了。

  似乎在疑惑、又似乎在打量,就那么目不转睛地,用一种冷冰冰的眼神观察着张塔塔。

  空气骤然停滞。

  僵持片刻,沙沙、沙沙——

  “它”走过来了!

  张塔塔咬咬牙,突然夸张地叫一声,“哎呀,我的钥匙呢,我的钥匙上哪儿了?”她慌张地在身上摸索着,余光却一直留意着那个沾血的白大褂。

  似乎是个男人,指甲皲裂,颈侧深深地插着一把手术刀。

  血液沿着他的脖子流,淌红了大半的手术服。

  从这个角度看不见对方的脸,张塔塔心脏嘭嘭直跳,见对方没有停下来的迹象,咬了咬牙,急切拍着301的门,“开门!开门!有没有人呀!我忘记带钥匙了!”走道里响起刺耳的嘭嘭声,张塔塔一着急,用力地拧了一下门把,突然,咔嚓一声,她愣了一下,门竟然没有上锁?

  一道黑暗从屋里泄出来,张塔塔抿了抿唇,迅速推门钻进去,随即咔咔几声把门锁上。

  周围瞬间静了下来。

  屋内似乎没有人。

  就在这时,“叩叩”几声敲门。

  张塔塔迅速抵住门,不作声。室内隔绝住了雨声,但温度升高,这让她有了一丝安全感,暖和得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但她仍然没有放松,“他”在外面敲了几次门,声音清晰地传进屋里,直到过了一阵,声音才停下来。

  “他”应该还在外面,张塔塔不会天真到以为那东西已经走了,她很快缓过神来,不再理会,摸索着室内的灯。

  门竟然没有锁。

  肖悦妈妈不在吗?

  这个念头刚起,倏然升起一股寒意,张塔塔警惕地聆听着屋里屋外的声音,就在这时,脚边忽然碰到了什么东西,她吓了一跳,险些叫出声,手指也正好摸到电灯开关。

  啪呲一声,屋内骤然亮了起来。

 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个女人,侧身昏倒在地上,几乎就像一具尸体,旁边有一根拐杖。

  张塔塔很快就意识到对方是谁,是肖悦妈妈!

  她死了?

  张塔塔心底发凉,犹豫片刻,小心地矮下身,轻轻拍了她一下,“肖妈妈?肖妈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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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顿了顿,张塔塔伸手,试图试探一下她的鼻息,突然,肖妈妈的眼睫颤了颤,似乎有醒过来的迹象。

  张塔塔松了一口气,幸好还活着,不然里外都是鬼,那可就麻烦了。

  突然,她敏锐地察觉到一阵视线。

  站起来环顾一圈,房子不大,一室一厅,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卧室的门关着,另外被隔出一个小厨房,整体都干净整洁,客厅里有一张很大,旁边是书桌,摆了一些课本,估计是平时肖悦在用,沙发床上也有一些被褥,平时估计是作床用,肖悦母女俩的生活并不富裕。

  张塔塔不怎么费劲地把肖妈妈扶到沙发上,随即转身进了厨房烧一些热水。

  那道视线一直跟着她。

  张塔塔不动声色地绕了一圈,并没有发现视线来源,但她依旧要做好随时逃跑的心理准备,外面还有一只鬼——她皱了一下眉,挨到门边,凑到猫眼上看了一眼。

  下一瞬,她悚然一惊。

  这个猫眼看不到外面,它是装反的!

  也许在她挨着门透过猫眼往外看的时候,外面也有一只阴沉沉的眼睛往里看。

  是外面那只鬼,一直在外面悄无声息地观察着屋内的一切,从她进来开始,任何举动都在“它”的注视之下,“它”默不作声地趴在门上,眯着眼睛往里看。

  张塔塔倏然打了个寒颤,隔着门都能感受到丝丝凉意,顿了顿,她转过身从肖悦的书桌上找到一卷胶带,然后迅速用纸封住了猫眼。

  这时,沙发上传来沉闷的低吟,肖妈妈醒了。

  “你是……?”她困惑地从沙发上坐起来。

  张塔塔看清她的脸,不由得愣了一下,肖妈妈清清瘦瘦的身材,骨头都突了起来,整个人的气色也十分疲倦,眼底有明显的青灰色,但真正让张塔塔惊讶的不是她憔悴的神色,而是——

  肖妈妈是个独眼!

  她右边眼睛戴着一个眼罩,在看向张塔塔的时候,左眼也微微眯起,显然视力很差。

  张塔塔心里打个突,被包在口袋里那只原以为属于肖悦的眼睛也突然变得烫手起来,仔细一想,肖悦明明两只眼睛都失去了,但当时却只能找到一颗眼球,而她因为惊讶于肖悦说不要这件事情,也没有多加留意。

  现在看来,从一开始就是有原因的。

  关键的点不是“眼睛”,而是“一只眼睛”,属于肖妈妈的眼睛!

  肖悦是想把这只眼睛还给肖妈妈!

  见张塔塔不说话,肖妈妈的表情明显有些警惕,张塔塔立即回过神,脸上带了点笑,“您是肖妈妈吧,我……”顿一下,她试探着说,“您前两天还跟我说话了呢,您忘了?”

  肖妈妈怔了怔,表情有些困惑。

  张塔塔正犹豫要不要说厕所那件事,肖妈妈突然歉意地遥遥头,“抱歉,我不记得了,这几天休息不好,一直昏昏沉沉,有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晕倒了。”她神情恍惚,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,“啊我得出门了,我女儿还没有回家,我得出去找她,那孩子从小就怕黑……”

  她还不知道女儿已经去世的事情,嗓音沙哑,是那种说过很多话才导致的沙哑。

  “姑娘,你找我有事的话还是下回吧。”她愧疚地笑笑,“连杯水都没能给你倒,真的很不好意思……”

  “你要找肖悦?”张塔塔打断她。

  “你知道她在哪?你认识她?”肖妈妈眼睛里迸发出惊喜,连忙握住她的手臂,“对了对了,我这几天有跟人说如果见到我女儿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,我怕自己睡过去,所以连门也不敢锁。”

  张塔塔有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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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儿心酸,肖妈妈还什么也不知道。

  她摇摇头,“嗯,我见过肖悦……”

  “真的,那孩子究竟上哪去了?都失踪了好几天!”肖妈妈激动地打断,眼角溢出泪花,“究竟是怎么回事,都怪我,平时没有好好留意她的情况,那几天她心情不太好,只以为是考试压力太大,等到人不见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,我找啊找,问了好多人……”说着,她抹了一下眼角,强颜欢笑,“年纪大了,腿脚不好,眼神也不好——啊!”

  肖妈妈突然叫了一声,慌慌张张跑到厨房,冲张塔塔尴尬地笑,“你看我,说了这么久,连杯水都没给你倒。”

  “不用不用。”张塔塔看她艰难地摸索,忙不迭摇头,“我自己来,您别着急,再说我也帮不上你什么。”

  不是她不想帮,是帮不上。

  人已经死了,痛苦的总是活着的人。

  张塔塔目光微黯,无端有些难受,幸好肖妈妈没发现,笑着摇摇头,眉眼间略带愁色,“有消息就好,肖悦脾气倔,我总担心她会在外面得罪人,你看我这只眼睛,我又是给医院做保洁的,什么脏活累活都干了,常常会遭人看不起,小时候肖悦听见那些小孩笑我骂我,气得她像只炸毛的猫儿似的扑过去,那么一个小女孩……”

  她比划了一下,比膝盖高一点点,“打人家那些大孩子,鼻青脸肿了愣是不吭一声,她什么都憋在心里,当妈的就是不放心,她不见的这几天,我一直担惊受怕,就怕她脾气太硬得罪了人要害她,吓得我连觉也不敢睡,生怕一睁开眼医院就给我打电话说我的小孩出事了。”

  张塔塔抿了抿唇,轻声说:“这小孩真乖。”

  她站在肖悦的书桌前,随手掀开一本,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。

  是个很努力的小孩。

  但她在学校受到那样的欺负,肖妈妈却全然不知。

  张塔塔垂下眼皮,收敛了心里的难过,问道:“肖妈妈,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?”

  “我的眼睛?”肖妈妈愣了一下,便笑: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我看姑娘你是个好人,说出来也不会坏什么事,肖悦小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,一只眼睛慢慢看不见了,医生说要治,我一想,她以后是要读书的,前途光辉灿烂,总不能因为这事出问题,就把自己一只眼给了她,她一直因为这件事情介意得不行,其实哪里用得着介意……哎,姑娘你怎么了?”

  张塔塔摇摇头,背过身,眼圈通红唇角压直。

  “没什么。”

  只是肖悦要我把眼睛还给你。

  她大概,不希望你被人看不起。

  房间静了一瞬,肖妈妈紧张地用手抹了抹衣服,“姑娘,说了这么多,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哪儿遇到的肖悦,我得去找她。”

  她眼角有细纹,头发凌乱,整个人瘦得几乎只剩骨架,神态憔悴而疲惫,但说到自己的小孩,眼里又有一丝期冀的光芒。

  张塔塔张了张口,忽然说不出话来。

  就在这时,天色忽然暗了,整栋员工宿舍楼被笼罩在漆黑的雨雾中,屋内灯光倏然闪了闪,嘶啦一声,原本被张塔塔封住的那个猫眼,就那么突兀的,好像有一只透明的手,硬生生地将那几片胶带给撕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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