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6_噩梦演绎法[无限流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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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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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齐谓的手没有半点温度,极其冰凉。

  张塔塔身体僵硬,寂静的房间里,那具尸体在半空中微微晃动,血液滴答滴答地敲在地面。过了一阵,张塔塔才像重新活过来一般,深深地吸一口气,再缓缓地吐出去。

  她转过身,笑眯眯看着齐谓:“我不会的。”

  她眼里半点笑意也没有,偏偏长着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,然后她重重捶了齐谓胸口一拳,“放手呀齐谓,你这么大个人难道还丢得掉吗?我们都一路走到这儿了,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顿了顿,她目光里带着点儿同情,“再说,你太太不是怀孕了吗,孩子还没出生呢,总不能没了爸爸。”

  说到妻子和孩子,齐谓的目光微微柔和了下来。

  他放开手,“你说得对。”

  说完他有些恐慌地看了那具尸体一眼,“那、那是谁?不是林秋蔓吗?林秋蔓怎么还活着?”黯淡的光线并不怎么能看清那具尸体的模样。

  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。

  瞬息间张塔塔就做好了判断,没想到有一个杨笑音就算了,现在竟然还多了一个齐谓。她有点儿头疼,但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,要是齐谓突然想起来就糟了。

  “可能是鬼怪制造的幻觉,她还活着。”顿了一下,她又半真半假地补了个谎言,“其实刚才我也看到范想了,怕你害怕,所以没说。”

  “原来是这样。”齐谓脸色苍白,不敢多想。

  “他——”林秋蔓颤抖地指着齐谓,下一瞬,她的手指就被蛮力掰断,尖锐的疼痛袭来,林秋蔓险些尖叫起来,但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,张塔塔就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。

  “闭嘴。”张塔塔压低了声音,眼神里带着警告,“你想把那个东西引过来吗?还有,不要说不该说的话。”

  最后一句话咬牙切齿,林秋蔓痛得冷汗涔涔,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,慌忙点头,张塔塔这才松开手,林秋蔓赶紧缠住她的手臂,整个人几乎都快贴到她身上,疯狂哆嗦着,根本不敢看齐谓半眼。

  “现在怎么办?”齐谓问。

  张塔塔甩了甩手,发现自己甩不开林秋蔓,只好不高兴地踩了踩她的脚,“林秋蔓,你有没有那扇门的钥匙啊?”

  林秋蔓忙不迭点头,“有有有,我本来是打算进去的,没想到,才刚经过这个房间的门口,就看到……”齐谓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,然后她也被吓了一跳,赶紧躲进柜子里,没想到马上就看到齐谓被倒挂在天花板上割喉放血。

  说完,她古怪地看了看张塔塔,“你怎么知道那里,你们到底是什么人,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说到后面,她简直都快崩溃了。

  张塔塔压根不想搭理她。

  那扇门离得不远,林秋蔓掏出钥匙开了门,铁门有些老旧了,发出吱呀的怪声,刺耳又响亮,张塔塔紧张地弓着身,表情严肃警惕,生怕下一秒杨笑音就冲上来。

  但铁门的怪叫声过去后,走廊里宛如深渊,寂静无声。

  有点奇怪,竟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。张塔塔皱皱眉。

  也可能是我多心了吧。她想。

 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着,过了一阵,走廊尽头终于出现了明亮而温暖的光。

  在黑暗中待得久了,人类本能地寻求光明。刹那间,就连张塔塔的脚步也加快了点。进门就是那个宽阔又干净的客厅,但里面悄然无声,没有半点人气,仿佛从来就没有人在这里待过。

  “滕先生?滕先生你在吗?”张塔塔轻轻地唤了几声。

  无人回应。

  桌面上还摆放着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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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喝完的咖啡,已经凉了。

  张塔塔抿了抿唇,有点担心滕鹰的去向,滕先生是个好人,他还救了她。

  顿了顿,她摇摇头,甩掉那些有的没的。

  滕先生似乎知道得很多,他肯定能活下去,或许他已经找到了另外的生路。

  张塔塔回过头就看到林秋蔓坐在沙发上,显然是松了一口气。一旦她缓过神来,便立即恢复了优雅美丽的模样,哪怕整张脸的妆都花了,到处黑一块红一块,她依旧双手交握,坐得端端正的,轻轻叹了口气,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好端端的,真是把我吓坏了,塔塔,能不能帮我倒杯水过来?”

  张塔塔站在书架边,正准备循着记忆开那扇暗门,当时滕先生开门的时候她有仔细留意过,突然听见林秋蔓的声音,她动作一顿,片刻,声音欢快而又活泼地应道:“好啊,秋蔓姐,你等一等呀。”

  饮水机没关,恰好亮了绿灯。

  张塔塔接了水,林秋蔓温温柔柔地笑:“真是谢谢你了塔塔。”

  下一瞬,她猛地瞪大眼。

  张塔塔高高地抬起水杯举到她头顶,而后水杯倾斜,滚烫的热水簌簌地倒在林秋蔓的头上,在沿着头皮顺着她的脸庞滑落。

  蒸腾的热雾里,林秋蔓惊恐地张大嘴,但声音牢牢地卡在喉咙里。

  张塔塔掐住她的脖子,“清醒了吗?”

  女孩眼眶有点儿泛红,一直以来都努力憋住眼泪,她心里清楚噩梦演绎法的残酷,哭是没有用的,害怕更是毫无意义。

  从小到大,她害怕的事情很多,害怕没有爸爸妈妈的家长会,害怕回家时黑魆魆的路,更害怕姥姥以后孤苦无依。

  但是人得往前走。

  她咬牙切齿地,恶狠狠地看着林秋蔓: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你心里不知道吗?恬恬、郭畅、杨笑音、小赵,甚至还有更多人。你是个刽子手,居然能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用作你的刀,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坏?”最后才是她完全想不明白的问题,她从来没有遇见过像林秋蔓这么恶毒的人。

  林秋蔓表情变了又变,整张脸都被热水烫红了,她痛苦地挣扎,试图把张塔塔推开,但她根本就拗不过张塔塔的蛮力。

  幸好张塔塔也没打算对她怎么样。

  她松开手,正准备开门去把恬恬的金身娃娃拿出来,突然,身后传来一阵优雅绵长的音乐声。张塔塔怔了一下,僵硬地转过身,接着便看见齐谓正在桌子旁边捣鼓着留声机。

  古旧的留声机摆放在客厅一角,红黑色调,不仔细看还以为只是古董装饰品,老唱片有些年头了,是张塔塔没有听过的曲子,房间里一瞬静了下来,只有这陡然出现的诡异乐声缓缓流淌,片刻,齐谓突然跟着这隐约轻轻地哼唱起来。

  冷汗悄悄地沁满手心,张塔塔压低声音,不敢置信地问:“齐谓,你为什么要把音乐开了?”

  齐谓仍然浑身是血,那张脸惊恐得有点扭曲。

  “我、我有点害怕,所以想放松一下。”

  张塔塔张了张口,恐慌地看着他,口中发不出声音。

  不对!不对不对!

  你为什么要放音乐?

  不对!在这种情况下正常人根本就不会放音乐!

  哪怕齐谓已经死了,他也绝对不会这么做!

  林秋蔓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,慌忙站起来躲在张塔塔身后,死死地捏住她的衣摆。

  “你们怎么了?难道我做得不对吗?”齐谓忐忑不安地咽了咽口水,他被割裂的喉咙溢出越来越多的血水,浓郁得几乎快发黑,顿了顿,他几步走到张塔塔面前,伸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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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伸手,张塔塔下意识退后一步,警惕地盯住他,齐谓艰难地笑笑,收回手,“你不是要我别害怕吗,怎么到了放松的时候你反而害怕了起来,要、要不然我给你跳支舞吧。”

  说完,他尴尬地摸了摸手,紧接着后退了几步。

  客厅很大,正好有一片空地。

  他就站在那片空地之间,突然,姿态优雅地扬起下颚,踮起脚尖,做出芭蕾舞起势的模样,随即眼睑下垂,冲在场仅少的两位观众,微微一笑。

  他满脸都是凝结沉郁的暗红血渍,脖子上的裂口更大,甚至能清晰看见里面的骨头。

  即便如此,他仿佛仍无所觉,踮起脚尖,就像任何一名资深芭蕾舞者一样,在那片空地上,随着诡异的音乐声,优雅地扬起手臂、优雅地挺起胸膛,优雅地轻盈跃起……

  然而事实上,齐谓身型中等,个子不高,跳起这样的舞来甚至看起来十分臃肿。即便如此,他苍白无血色的面孔上依旧洋溢着欢快而得体的笑容。

  就在这时,他轻盈旋了一个圈来到窗边,夜色黑暗,那片窗通透得如同一面镜子。

  张塔塔几乎控制不住地,慢慢地将目光投到那片窗上。

  镜子里根本就没有齐谓!

  只有一个面容青灰的女人站在镜子前,穿着惨白的裙子,脚下的红舞鞋滴滴答答地淌着血,她每经过一个地方,地面都留下一串殷红的血脚印。

  刹那间,张塔塔只觉得自己全身毛孔炸开,寒意在身体里疯狂流窜。

  那个不是齐谓!

  他不是齐谓!

  是杨笑音!

  杨笑音一直伪装成齐谓的模样待在她身边!

  镜子里的女人优雅地旋着圈,突然,她停了下来,音乐声也在瞬间骤止。

  张塔塔骤然像受惊的猫般弓起身体,目不转睛地警惕着她的行动,脚已经抵在了书架边,下一瞬,那个女鬼直勾勾地盯着她,或者说,是盯着她身后的林秋蔓,缓缓地勾起了唇角。

  滴答——

  一滴冷汗沿着张塔塔的下颚坠落地面。

  突然,啪嗒一声,客厅的灯瞬间黑了下去。

  空气骤然变得阴冷潮湿,紧接着,张塔塔发现脚边一空,那个书架不见了!她死死地咬住唇,恐慌地左右张望,试图能看到些什么,然而就下一秒,嘭的一下,前面再度亮起光芒。

  那光亮得几乎有些刺眼。

  几乎全部都聚集在前面的那片区域,张塔塔下意识地眯起眼,林秋蔓在旁边颤声惊叫:“怎、怎么回事,这是什么?”

  张塔塔咬住牙费力地睁开眼,待她看清眼前的画面后,刹那间,身体几乎被冷汗浸湿。

 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色的舞台,杨笑音站在那片舞台中间,苍白着脸,露出腼腆的微笑看着前方,白色的裙子清纯动人,紧接着,周围响起轰隆的掌声。

  张塔塔攥紧拳头左右张望一番,竟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观众席上。

  林秋蔓坐在她右边,表情恐慌,但就在下一瞬,她发现坐在自己左边的竟然也是林秋蔓!

  全场只有她们三个人没有鼓掌。

  尤其是左边的林秋蔓,面容比现在的更为年轻,她神情阴冷地看着舞台上的杨笑音,嘴巴迅速地张合,似乎在疯狂地自言自语,张塔塔抿着唇忍住恐慌凑到她旁边仔细听了一下,顿时间大脑嗡嗡作痛。

  “杀了她、杀了她……”

  “贱女人,舞跳得好有什么了不起的?”

  “别以为你日子能一直好下去,抢了我的女主角还敢笑?我要你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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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也笑不出来!”

  “是我的、是我的、都是我的!杀了她!快去帮我杀了她!”

  随着她疯癫的低声呓语,仿佛诅咒般,她周围迅速地聚起一团黑雾,这团黑雾汹涌而残酷地向台上的杨笑音袭来。

  啪嗒,灯光再度暗了下去。

  周围重新陷入黑暗。

  张塔塔猛地睁开眼,看到这里,林秋蔓的脸色唰地白了下去,“是她、竟然是她,她、她来找我报仇了。”

  这里是一个小小的房子,看上去甚至有些朴素,一张小床,一块等身镜子,还有宽大的天花吊扇。

  年轻漂亮的杨笑音从外面走进来,拉起裙子一角有点儿害羞地对着镜子转了一个圈,然后停下来小声说:“等这部剧拍完,家里欠的债肯定就能还清了,妈妈的病肯定很快就会好起来。”

  她似乎想到什么无限美好的未来,高兴地在房间里哼起了歌。

  天花吊扇在上面沉重地晃着,显得有些摇摇欲坠,嘎吱嘎吱地拉起漫长的音调。

  她完全没有发现,一双青黑的手悄悄地从她身后伸了过来。

  下一瞬,周围彻底暗了下去,弥漫着死寂。

  张塔塔艰难地动了动手指,她这才发现,自己的身体几乎已经有些动不了了,心脏嘭嘭嘭直跳,甚至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,就在她以为这股死寂会继续下去的时候,啪——

  再度亮了起来。

  还是那个舞台,地面的红毯颜色深得像血。

  但和刚才不同的是,上面有一台旋转的天花吊扇,一具女尸背对着她被粗长的绳子勒住脖子挂在上面,随着吊扇的旋转而轻轻摇晃。

  然后随着这轻晃,女尸的身体也慢慢地转了过来。

  赫然就是面无血色的杨笑音!

  下一瞬,这具女尸猛地睁开眼,阴森的双眼直盯盯地望过来。

  张塔塔猛地退后一步,就在这时,手边突然摸到了门把,她愣了一下,紧接着,狠狠地掐了大腿一把,剧烈的疼痛几乎瞬间让她的整个身体机能清醒起来。

  张塔塔不再犹豫,立即拧开门把,转身冲了出去。

  旁边的林秋蔓也在这一瞬间回过神,带着哭腔叫喊:“等等我!救命!不要丢下我!”

  外面是一条黑暗的走廊,张塔塔头也不回地往前跑,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,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。

  跑!

  尽量地往前跑!

  不要回头!

  停下来就会被鬼怪杀掉!

  林秋蔓死死地跟在她身后,卵足了劲儿要缠在她身边不放,张塔塔咬咬牙,不行,杨笑音的主要目标是林秋蔓,要是她一直跟过来,再怎么跑也逃不掉!

  突然,前面传来一道很低的风声。

  紧接着,那道风声越来越大,张塔塔立即反应过来,前面有门!

  阴凉的风袭来,张塔塔抿了抿唇,眼神倏然锐利,下一瞬,整个人便如同一道利箭般冲了出去。

  那扇门猛地被撞开。

  视线里忽而有了一点微光,紧接着,嘭的一声闷响,张塔塔顿时觉得头晕眼花,她竟然撞到了一堵墙上。然而下一秒,她立即意识到这不是墙。

  一双漂亮的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后推了推。

  张塔塔呆呆地抬起头,男人深吸了一口气,笑得有点儿咬牙切齿。

  “小姑娘,再来几次真的会死的。”

  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  那么,有没有小姐妹猜出齐谓不是齐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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